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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桓牽上言幼笙的手加快了腳步，今日太陽並不烈，張桓心中確實有些顧及，但他什麽都沒說。
成婚那日他同言幼笙說的話不止是嘴上說說，他要一直相信言幼笙。
裁縫鋪近日生意格外好，應該是年關將至，這些富家太太們爭奇鬥艷的日子就要來了。
“四小姐。”一位常來的富家太太看見言幼笙來了笑著打招呼。
言幼笙也是微微一笑。
那太太看見了言幼笙身旁的張桓才反應過來道：“瞧我這記性，應該叫張太太。”
言幼笙繼續笑著，“叫什麽都行。”她和張桓都不是重視這些古樸禮儀的人。
言幼笙又接著說：“這是沈太太。”
張桓十分得體微微屈身問好。
斯思本就身子不適，看見這一切更是心中郁悶。張桓看起來和幼幼太登對了。
他自嘲般笑笑，他的存在好像真的就是一個笑話。也是，交易結束他就應該離開，不打擾他們的生活。
可是幼幼知道嗎？交易結束幼幼就能回歸正常的生活，而他卻不能去天堂了。
斯思不願看這樣的景象，獨自一人去那些成衣出徘徊，他看了很久都不知道唐裝長什麽樣子，那一日張桓就是穿著唐裝娶了幼幼。
因裁縫鋪裏陰涼，言幼笙也不再擔心斯思的身體。她必須應付這些所謂的社交。
一番說辭後，言幼笙道：“楊師傅，記得要給沈太太最大的折扣。”
沈太太這才滿意離開。
這些太太們不缺這個錢，她們只不過是想以此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罷了。
“你可知道母親的尺寸？要過年了，給母親做幾件衣服吧。”言幼笙道。
張桓真心覺得言幼笙心細，“幼幼有心了，只是我不知道母親的尺寸。”
“這不礙事，楊師傅，你找找張大奶奶的尺寸，做六件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言幼笙道。
“小姐，您上次要做的衣服好了。”楊師傅道。
“什麽衣服？”言幼笙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斯思的那三件。
張桓也摸了摸那幾件衣服，“倒是挺好看的。”
言幼笙問：“你想要什麽樣的？”
“我不缺衣服。”張桓將手放在言幼笙背上。
言幼笙笑了笑，“不用客氣，這不是我給你買，是自家的店。”她說完張桓也笑了。
那一句‘自家的店’讓斯思瞬間低下了頭，他只是突然接受不了幼幼是別人的人了。
他伸手碰了碰那些衣服上的金線，只要等他縫完就可以了。
“你站在這裏這麽久，是看上其他的什麽東西了嗎？”言幼笙過來問。
斯思搖頭，“沒，什麽都沒看上。”
言幼笙又小聲道：“你喜歡什麽就告訴我，我能做到的都給你。”
幼幼還是在乎自己的吧，但她在自己和張桓之間究竟是怎樣權衡的？
“我什麽都不喜歡，我厭惡這個世界。”斯思帶著脾氣說完後就自己飄了出去。
太陽已經完全掛在空中了，言幼笙看見被烈日灑滿的地面蹙起眉頭。
那日言幼笙和張桓匆匆回到府中，她不敢久留，想著出來就能看見斯思在哪裏。看四處看了許久也沒看見斯思的身影。至此她才有些著急。
“幼幼。”言幼笙猛然回頭，喊她的人確實張桓。
張桓握著她的手問：“你怎麽了？像是丟了魂一樣。”
“真的是丟了魂。”言幼笙繼續喪著臉。
“沒關系，丟了我就陪你找回來。”張桓揉著她的頭說。
言幼笙擡頭看見張桓的雙眼，心中無比難受。難道真的要帶著自己的丈夫去找另一個男人嗎？
“可如果母親問起來我們要怎麽說？”言幼笙問。
張桓牽起她的手往外走，“我自有辦法。”
二人一出門就碰上了張大奶奶，她見這新媳婦進門才第二天就往外跑的樣子，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你們這又是要去哪？”張大奶奶問。
張桓道：“我要帶幼幼去個地方。”
“這麽晚了要去哪？”張大奶奶蹙著眉。
“母親您就別管了，一個好地方。”張桓又說。
可張大奶奶仿佛不吃兒子這一套，她道：“幼幼晚間不適合出門。”
這句話讓言幼笙直接低下了頭，裏裏外外不就是言幼笙身上有陰寒之氣，晚上容易沾染上不幹凈的東西。
她也不說話，手的勁兒一直往裏拉著，示意張桓不要再和母親爭論了。
誰料張桓道：“我們去拜佛，給您早日求個孫子。”
言幼笙楞住了，她知道張桓只是為了騙母親，但這句話究竟是不是張桓的心裏話就沒人知道了。
張大奶奶仍舊蹙著眉，她伸手拿過丫鬟手中的一個手鏈戴在言幼笙手上。
“幼幼出門當心些。”張大奶奶道。
“謝過母親。”言幼笙小聲道。
言幼笙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才能碰到斯思，她毫無方向，而張桓只以為她是來散心的。
“心情好些了嗎？”張桓問。
“嗯。”可是她的表情騙不了任何人。
“你方才為什麽同母親那樣說。”言幼笙問。
張桓反應過來道：“這樣母親才會讓我們出來呀，幼幼是不想要孩子嗎？”
言幼笙沒有說話。
“可這天下的女人哪有不要孩子的？”張桓又說。
方才言幼笙沒回答只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可能是她身體的原因，從小她就沒想過自己做母親的樣子，也沒有過任何期待。
聽到張桓的第二句話以後言幼笙才又想到，張桓是張家的正房所處的兒子，他一定是要有孩子的。
“如果我生不出孩子呢？”言幼笙很認真問。
張桓楞住了，這要怎麽回答？
言幼笙又說：“如果我生不出孩子，我會同意你找二房。”
“為什麽要在新婚的時候就說這個。”張桓的頭垂了下來，他和言幼笙的關系怪怪的，說不上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就是和旁人結婚後不同。
言幼笙知道自己掃了興致，便道：“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早晚都要面臨的事情。”
張桓牽上她的手，“那就等要面臨的時候再說。”
看啊，即便是張桓這樣學了新式教育的人，也會覺得不能沒有子嗣。
言幼笙想單獨去找斯思，但她又找不出什麽理由。斯思或許就在自己身邊。
“等一下。”言幼笙道。
張桓回頭問：“怎麽了？”
言幼笙沒說話，她踮起腳尖在張桓額頭上吻了一下。果然，下一秒斯思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正用他那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張桓怔了怔，總覺身後有一股陰冷之風。他剛準備得寸進尺就聽言幼笙在身後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那你心情好了嗎？”張桓小跑跟上她，在她身後問。
“好多了。”
斯思不甘於站在後面，直接飄在了前面。每當他回頭都能撞上言幼笙的雙眸。他們都在生彼此的氣，又說不出究竟在生什麽氣。
到了張府後他在遠處看著言幼笙小心翼翼吃飯，可即便這樣張大奶奶還很是挑剔。
飯後她和張桓回房的路上被二奶奶攔住了，她一口一個裁縫鋪子和新年的衣裳。言幼笙含著頭，“定會命人給二奶奶好好做幾件的。”
如此二奶奶才滿意離去。
張家這麽大，新年若是都給他們一個個做了衣裳，裁縫鋪也不用再接生意了。
回房後斯思毫不顧忌言幼笙，張桓在進門的那一刻就昏了過去。他雙手環抱站在門前看著言幼笙。
言幼笙嘆聲氣，“我們聊聊。”
“聊什麽？聊你今天親了他？感覺怎麽樣？”斯思冷著臉的樣子有些嚇人。
言幼笙也毫不客氣，“我為什麽親他？還不是因為想逼你出來。你為什麽站在光裏？你到底在生什麽氣？”
“呵，我在生自己的氣。”斯思飄到床上躺下，“說來丟人，言幼笙，我喜歡上你了。”
“然後呢？”言幼笙沒有避開心，她喜歡斯思。
“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歡你，我只喜歡你。”她這個反應到時讓斯思慌了。
言幼笙又問：“我明白，再然後呢？”
四目相對陷入了一片安靜中。
“斯思，就算是我喜歡你不喜歡張桓又怎麽樣？我們能在一起嗎？”言幼笙追問時眼中含著淚。
斯思察覺到外面有人，便道：“噓。”
言幼笙看見窗邊站著一個人。
兩人沈默很久，直到窗外的人離開。
“斯思，你若現在是個人而不是個魂魄，我現在就能和你走。張家這日子我願意過嗎？可我是個正常的人，我受夠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言幼笙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裏最淒慘的存在。
斯思沈默片刻，道：“我還你一個正常的生活。”他走進言幼笙，每一步都覺得燒灼。牽起言幼笙的手，“這紅繩真好看，不知是在哪個寺廟求的。”
聞言言幼笙一把甩開了斯思，將手中的紅繩扔到很遠的地方。
“你為什麽總要靠近我！”為什麽每一次都要這麽遍體鱗傷也要像她走來。
斯思搖搖頭，“此後我就不靠近你了。”
說完，斯思就不見了。言幼笙想追出去，又怕張家的人看見。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真的想要趕走斯思。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第二日她睜眼就看見張桓正看著自己，滿臉笑意，“醒了？”
“嗯。”
張桓問：“我昨晚是不是又睡的很沈？”
言幼笙回：“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床頭的地方有一個小匣子，張桓隨手拿來，“昨日我不記得有這個呀？是你的嗎幼幼？”
每當張桓喊她幼幼，她心中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言幼笙沒攔著張桓打開匣子，裏面是一個件小的貼身衣，上面有一個金線繡的‘幼’。
昨夜斯思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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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桓牽上言幼笙的手加快了腳步，今日太陽並不烈，張桓心中確實有些顧及，但他什麽都沒說。
成婚那日他同言幼笙說的話不止是嘴上說說，他要一直相信言幼笙。
裁縫鋪近日生意格外好，應該是年關將至，這些富家太太們爭奇鬥艷的日子就要來了。
“四小姐。”一位常來的富家太太看見言幼笙來了笑著打招呼。
言幼笙也是微微一笑。
那太太看見了言幼笙身旁的張桓才反應過來道：“瞧我這記性，應該叫張太太。”
言幼笙繼續笑著，“叫什麽都行。”她和張桓都不是重視這些古樸禮儀的人。
言幼笙又接著說：“這是沈太太。”
張桓十分得體微微屈身問好。
斯思本就身子不適，看見這一切更是心中郁悶。張桓看起來和幼幼太登對了。
他自嘲般笑笑，他的存在好像真的就是一個笑話。也是，交易結束他就應該離開，不打擾他們的生活。
可是幼幼知道嗎？交易結束幼幼就能回歸正常的生活，而他卻不能去天堂了。
斯思不願看這樣的景象，獨自一人去那些成衣出徘徊，他看了很久都不知道唐裝長什麽樣子，那一日張桓就是穿著唐裝娶了幼幼。
因裁縫鋪裏陰涼，言幼笙也不再擔心斯思的身體。她必須應付這些所謂的社交。
一番說辭後，言幼笙道：“楊師傅，記得要給沈太太最大的折扣。”
沈太太這才滿意離開。
這些太太們不缺這個錢，她們只不過是想以此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罷了。
“你可知道母親的尺寸？要過年了，給母親做幾件衣服吧。”言幼笙道。
張桓真心覺得言幼笙心細，“幼幼有心了，只是我不知道母親的尺寸。”
“這不礙事，楊師傅，你找找張大奶奶的尺寸，做六件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言幼笙道。
“小姐，您上次要做的衣服好了。”楊師傅道。
“什麽衣服？”言幼笙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斯思的那三件。
張桓也摸了摸那幾件衣服，“倒是挺好看的。”
言幼笙問：“你想要什麽樣的？”
“我不缺衣服。”張桓將手放在言幼笙背上。
言幼笙笑了笑，“不用客氣，這不是我給你買，是自家的店。”她說完張桓也笑了。
那一句‘自家的店’讓斯思瞬間低下了頭，他只是突然接受不了幼幼是別人的人了。
他伸手碰了碰那些衣服上的金線，只要等他縫完就可以了。
“你站在這裏這麽久，是看上其他的什麽東西了嗎？”言幼笙過來問。
斯思搖頭，“沒，什麽都沒看上。”
言幼笙又小聲道：“你喜歡什麽就告訴我，我能做到的都給你。”
幼幼還是在乎自己的吧，但她在自己和張桓之間究竟是怎樣權衡的？
“我什麽都不喜歡，我厭惡這個世界。”斯思帶著脾氣說完後就自己飄了出去。
太陽已經完全掛在空中了，言幼笙看見被烈日灑滿的地面蹙起眉頭。
那日言幼笙和張桓匆匆回到府中，她不敢久留，想著出來就能看見斯思在哪裏。看四處看了許久也沒看見斯思的身影。至此她才有些著急。
“幼幼。”言幼笙猛然回頭，喊她的人確實張桓。
張桓握著她的手問：“你怎麽了？像是丟了魂一樣。”
“真的是丟了魂。”言幼笙繼續喪著臉。
“沒關系，丟了我就陪你找回來。”張桓揉著她的頭說。
言幼笙擡頭看見張桓的雙眼，心中無比難受。難道真的要帶著自己的丈夫去找另一個男人嗎？
“可如果母親問起來我們要怎麽說？”言幼笙問。
張桓牽起她的手往外走，“我自有辦法。”
二人一出門就碰上了張大奶奶，她見這新媳婦進門才第二天就往外跑的樣子，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你們這又是要去哪？”張大奶奶問。
張桓道：“我要帶幼幼去個地方。”
“這麽晚了要去哪？”張大奶奶蹙著眉。
“母親您就別管了，一個好地方。”張桓又說。
可張大奶奶仿佛不吃兒子這一套，她道：“幼幼晚間不適合出門。”
這句話讓言幼笙直接低下了頭，裏裏外外不就是言幼笙身上有陰寒之氣，晚上容易沾染上不幹凈的東西。
她也不說話，手的勁兒一直往裏拉著，示意張桓不要再和母親爭論了。
誰料張桓道：“我們去拜佛，給您早日求個孫子。”
言幼笙楞住了，她知道張桓只是為了騙母親，但這句話究竟是不是張桓的心裏話就沒人知道了。
張大奶奶仍舊蹙著眉，她伸手拿過丫鬟手中的一個手鏈戴在言幼笙手上。
“幼幼出門當心些。”張大奶奶道。
“謝過母親。”言幼笙小聲道。
言幼笙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才能碰到斯思，她毫無方向，而張桓只以為她是來散心的。
“心情好些了嗎？”張桓問。
“嗯。”可是她的表情騙不了任何人。
“你方才為什麽同母親那樣說。”言幼笙問。
張桓反應過來道：“這樣母親才會讓我們出來呀，幼幼是不想要孩子嗎？”
言幼笙沒有說話。
“可這天下的女人哪有不要孩子的？”張桓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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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生不出孩子呢？”言幼笙很認真問。
張桓楞住了，這要怎麽回答？
言幼笙又說：“如果我生不出孩子，我會同意你找二房。”
“為什麽要在新婚的時候就說這個。”張桓的頭垂了下來，他和言幼笙的關系怪怪的，說不上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就是和旁人結婚後不同。
言幼笙知道自己掃了興致，便道：“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早晚都要面臨的事情。”
張桓牽上她的手，“那就等要面臨的時候再說。”
看啊，即便是張桓這樣學了新式教育的人，也會覺得不能沒有子嗣。
言幼笙想單獨去找斯思，但她又找不出什麽理由。斯思或許就在自己身邊。
“等一下。”言幼笙道。
張桓回頭問：“怎麽了？”
言幼笙沒說話，她踮起腳尖在張桓額頭上吻了一下。果然，下一秒斯思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正用他那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張桓怔了怔，總覺身後有一股陰冷之風。他剛準備得寸進尺就聽言幼笙在身後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那你心情好了嗎？”張桓小跑跟上她，在她身後問。
“好多了。”
斯思不甘於站在後面，直接飄在了前面。每當他回頭都能撞上言幼笙的雙眸。他們都在生彼此的氣，又說不出究竟在生什麽氣。
到了張府後他在遠處看著言幼笙小心翼翼吃飯，可即便這樣張大奶奶還很是挑剔。
飯後她和張桓回房的路上被二奶奶攔住了，她一口一個裁縫鋪子和新年的衣裳。言幼笙含著頭，“定會命人給二奶奶好好做幾件的。”
如此二奶奶才滿意離去。
張家這麽大，新年若是都給他們一個個做了衣裳，裁縫鋪也不用再接生意了。
回房後斯思毫不顧忌言幼笙，張桓在進門的那一刻就昏了過去。他雙手環抱站在門前看著言幼笙。
言幼笙嘆聲氣，“我們聊聊。”
“聊什麽？聊你今天親了他？感覺怎麽樣？”斯思冷著臉的樣子有些嚇人。
言幼笙也毫不客氣，“我為什麽親他？還不是因為想逼你出來。你為什麽站在光裏？你到底在生什麽氣？”
“呵，我在生自己的氣。”斯思飄到床上躺下，“說來丟人，言幼笙，我喜歡上你了。”
“然後呢？”言幼笙沒有避開心，她喜歡斯思。
“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歡你，我只喜歡你。”她這個反應到時讓斯思慌了。
言幼笙又問：“我明白，再然後呢？”
四目相對陷入了一片安靜中。
“斯思，就算是我喜歡你不喜歡張桓又怎麽樣？我們能在一起嗎？”言幼笙追問時眼中含著淚。
斯思察覺到外面有人，便道：“噓。”
言幼笙看見窗邊站著一個人。
兩人沈默很久，直到窗外的人離開。
“斯思，你若現在是個人而不是個魂魄，我現在就能和你走。張家這日子我願意過嗎？可我是個正常的人，我受夠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言幼笙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裏最淒慘的存在。
斯思沈默片刻，道：“我還你一個正常的生活。”他走進言幼笙，每一步都覺得燒灼。牽起言幼笙的手，“這紅繩真好看，不知是在哪個寺廟求的。”
聞言言幼笙一把甩開了斯思，將手中的紅繩扔到很遠的地方。
“你為什麽總要靠近我！”為什麽每一次都要這麽遍體鱗傷也要像她走來。
斯思搖搖頭，“此後我就不靠近你了。”
說完，斯思就不見了。言幼笙想追出去，又怕張家的人看見。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真的想要趕走斯思。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第二日她睜眼就看見張桓正看著自己，滿臉笑意，“醒了？”
“嗯。”
張桓問：“我昨晚是不是又睡的很沈？”
言幼笙回：“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床頭的地方有一個小匣子，張桓隨手拿來，“昨日我不記得有這個呀？是你的嗎幼幼？”
每當張桓喊她幼幼，她心中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言幼笙沒攔著張桓打開匣子，裏面是一個件小的貼身衣，上面有一個金線繡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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